他案子我没看过卷宗,不了解,自然不好编造。”
福王眸色明暗不定,李纤凝的狡辩在他意料之中,示意差役呈上证物。
差役抖开证物,却是一条石榴裙,形制和她身上所着之裙毫无二致,仅有大小的区别。
“仇夫人认得这裙子?”福王问。
“认得。”李纤凝怔怔看着那裙子,过往回忆闪过脑海,眼底慢慢起了雾,“这是我九岁那年失踪时所穿的石榴裙。”
“这是凶案现场遗留的裙子。”怕她装不懂,刻意补充,“天仙子首次作案的凶案现场。”
竹林案事发,李含章藏匿了石榴裙,后石榴裙被盗,盗贼以此威胁李纤凝,勒索她钱财。
李纤凝猜测此人必属县衙中人,心中留意,发觉周县丞的衣裳料子料子竟然越来越好,暗中调查,查出他是幕后勒索之人。
李纤凝不动声色,逢勒索信送来,照旧给他钱财。
随后被困大秦寺,为保韩杞,吐露了这一秘密。咄喝从周县丞手上拿到石榴裙,辗转落到福王手上,出现在她眼前。
隔着二十年光阴再看,石榴裙还是那么美,李纤凝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活泼肆意,骄矜叛逆,假如没有经历那场变故,她会长成什么样子,和今天有几分相像?
也许完全不像罢。
“你承认到过凶案现场?”
福王的问题拉回李纤凝的思绪,李纤凝淡淡道:“我的确在现场。”
“在现场,竹郎却非你所杀,你也不是天仙子。接着来你是不是想这样说。”
“福王忘了,我当时只有九岁。”
“拿上来。”福王扬声道。
这时衙役又捧出一件物证,抖开来,是条小女孩穿的齐胸襦裙,裙子饱蘸鲜血,几经岁月沧桑,血暗了、旧了,硬扎扎烙在裙子上,把一条好好的裙子染的污迹斑斑,辨不出本来面目,却看得出是撒花的图案,撒着细碎的、柔美的鹅黄小花。
“凶案现场的血衣,你在忏悔时说当年穿着它行凶,竹郎腹部有一道横贯伤,凶手用怎样的攻击方式才会留下那样的伤口?假如是小孩子,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还有呢?”
“竹郎右眼眼窝里插着一支竹签,这样残忍的手段你四年前又使了一回。”福王有节奏的捻动念珠,不疾不徐,“据吉和口供,竹林一役,他们收回来的尸体中,有一具双目遭人插烂。如出一辙的手笔。再往前推,五年前,京兆府逃脱了三个江洋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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