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殷实富足。母亲庾娘子是庾安的续弦,嫁过来七年仅育有冬儿一子,平时眼珠子似的疼。
约莫五日前,冬儿突发腹泻,庾娘子请了大夫来诊治,大夫开了止泻的药,冬儿服用后未见好转,反添了别的症候。
“头晕,恶心,呕吐。一样样的接踵而来,可把我们娘子吓坏了,接连请了五六个大夫给看,均看不出来是何症候。昏迷了足足两天,今天一大清早咽了气。我们娘子受不住,哭着嚷着说小郎君是给人害死的,郎君就遣我报官来了。”
说话的功夫,众人已走到庾宅前。是所两进的小院子,院西花圃里生着蜀葵、醉蝶、鸳鸯藤等花卉,吸引来许多蝴蝶。
一个八九岁大的男孩子拿着个薄纱网子正网蝴蝶呢。
李纤凝刹住脚,问那男孩是谁,长工老俞回答,“也是我们家的小郎君。”说着去拉那男孩子,“小郎君快别耍了,你弟弟刚走,给郎君看到,你又该挨打了。”
男孩子沉默不语,挣脱老俞,带着网中的蝴蝶跑了。
这边庾家的主人闻声,出门相迎。李纤凝打量那庾安,白净斯文,年纪轻轻,身上一领青绸衫,头戴折巾,不像商贾,更像个读书人。
众人入室,庾家娘子登时跪倒在地,“求官爷为我儿做主,这院子里有人居心不良,存心毒害我儿。”
庾安面色微变,上前拉庾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大夫也不准确定是中毒,你一口一个毒害,不是误导官爷吗?”
“怎么不是中毒?”庾娘子一把推开丈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心维护那两个贱蹄子,好恨的心呐,自己的儿子给人毒害了,反倒不慌不忙替下毒之人说话,也对,你还有一个儿子,再不济,那两个贱货还能给你生。可怜我,只有冬儿一个骨肉,冬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庾娘子哭闹不休,庾安头大如斗,“你这是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莫要叫人看笑话。”
李纤凝目光扫过角落里并肩而立的两个妇人,闻庾娘子哭闹,二人脸上均有不忿之色,料想是庾娘子口中的“贱货”了。
庾家人争执吵嚷,由他们吵下去不是事,李纤凝踏前一步,问:“什么叫大夫也不确定是中毒?”
“是中毒,有坊西的孙大夫为证,请官爷明察。”庾娘子切切道。
庾安相对冷静中肯,“孩子生病后,先后请了七八个大夫看,均瞧不出是何症候,无法对症下药,只有坊西的孙大夫咕哝一句有可能是中毒,被我家娘子听去,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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