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错,也不见得不可挽回。”
李纤凝双手交叉,下巴拄上去,“真不敢相信,竟然只有哥哥一人相信我的清白。”
“你说什么?”
“女儿纵算再不成气候,也生在读书知礼的人家,耳濡目染圣贤之言,受父兄教导,似那等不知廉耻之事,与荡妇无异的勾当,女儿怎么做得出来?”李纤凝一副气苦表情,“小小一个玩笑你们也当真,足见我在你们心目中下作不堪,你们有拿我当女儿吗?”
李含章李夫人被她反将一军,齐齐愣在原地。
李夫人抚了抚发簪,刹那推得一干二净,“娘几时说过不信你,不是问你来着。你也是的,这种玩笑也开得?”
李含章频频拭汗,“你看,你看,爹一时气急攻心,疏于思考。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可能,文璨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秉节持重,谁乱来他也不可能乱来。”
“文璨是你看着长大的,我不是你看着长大的,说来说去爹爹还是不信任我。”
“信任信任,你是爹的女儿,只要你说没有爹就信。”
“那我说有。”
“乖女儿,别吓唬爹了。”李含章给自己斟一杯酒,“爹爹自罚一杯。”
李纤凝不搭腔。
“乖女儿,原谅了爹爹罢。”李含章赔笑。
“算了,看在中秋阖家团圆的份上。不过一杯不成,要三杯!”
“你知道爹爹有饮酒烧心的毛病……”
“我不管,就三杯。”
李含章望李夫人,求助意味明显。
李夫人以手支颐,淡然回望丈夫,“喝呀。”
李衔义见母亲开口,纵是有意替父亲挡酒也只得退避三舍。
李含章皱眉强饮三杯。
李纤凝心满意足。一家人热热闹闹说了一会儿子话,直到子夜时分方才散去,各自回房不提。
李纤凝没白折腾,三天后回衙署,身边多了素馨。
上弦月篇(其七)居德坊
枝条探出墙头,挂着二三枚柿子,果实处于青红之间,望久了,舌尖泛起轻微涩意。倏忽间枝叶一阵抖动,黑漆角门发出暗哑的开合声,仇璋自门后闪了出来。
他今天穿了一身豆紫圆领袍,领口处一圈描金仰莲纹,腰缠玉带,圆孔玉璧垂落腿间,随着走动左右摆荡。贵气不可逼视,一时之间衬得对面灰褐布衣的李纤凝与素馨暗淡无光,宛如长随。
“你知道我们去哪吗?”李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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