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铖说:“据我们了解,该患者后来确实去了肿瘤内科进行治疗,半个月前去世了。”
左斯年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了录音笔闪烁的红灯,选择了静默。白弋铖问你还想到什么了么,左斯年说没有了,这是全部。
“医闹不时发生,我们同事有时候开玩笑,医生都是高危行业了。”左斯年苦笑。
视线落到他裹着绷带的右臂,白弋铖的声音终于不再毫无感情:“我们会还您一个公道,左医生辛苦了。”
姑娘关闭录音笔,合上电脑,白弋铖找个借口让她先下楼提车。
梁佑瑾挺诧异:“这都能碰上你,原来你是警察啊。”他刚进来,她就认出了他,一起玩剧本杀的壁花先生。其实白弋铖话少,不算有特点,但是那天他问梁佑瑾是不是什么地方见过,眼熟,梁佑瑾就记住了他。
“是。”白弋铖一夜没睡,松口气,翘腿靠在沙发上:“我和左斯年的职业都是让人又爱又恨,最好一辈子别和我们发生工作上的交集,没什么好事。”
他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现在没外人,你刚想说什么。”
“患者比预期多活了两个月,已经算是奇迹了,我实在不明白行凶者的动机。失去亲人悲痛得恨不能一起死去,这样的情绪我在临床见过,但是反过来咬医生一口,很蹊跷。”
白弋铖觉得奇怪,这话不涉及敏感信息,为何左斯年这么小心翼翼?左斯年告诉他:“医生不能随便判断生命长度。什么还剩叁个月半年这种话,即使心里清楚也不能信口雌黄,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桥段看看就好。有些家属通情达理,你还好沟通,面对这种人,多余的字一个都不能说。”
“对警察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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