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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念慈笑得疏朗,让他别做得太过分。
“哟!你什么时候这么袒护他了!”吴兴超嘴欠,不分场合地又开起玩笑。
康念慈知道他是这副德行,没多在意:“袒护他做什么?我是担心新娘会不高兴!”
徐韵然木木地站在一旁,不曾插话。她和康念慈只简单说过两句话,还是因为她偶尔会到自己班上找程述。目的无非就是借试卷,或者帮他带东西。
从他们对话的口吻中,徐韵然很快就知道,康念慈和程述关系相当不错。程述平时待人也很亲和大方,可是面对康念慈时会表现出更加少见的亲昵,甚至连康念慈的冷脸也没叫他冷下心来。
她记得,有回康念慈来找程述借校服,程述二话不说就给了他。后来他还因此被纪检老师单独拎出来说了一顿,徐韵然细细观察着,他脸上一点不悦神色都没有。
那时候,她还以为程述喜欢康念慈呢!
也大概是在那之后,她开始默默观察康念慈。
程述如果是高岭之草,那康念慈就是比他更高岭的那朵花。她总是冷着一张脸,淡淡地笑容十分疏远,完全不像程述那么亲切随和。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几乎没有人讨厌她。美貌常常招致嫉妒,可若是智慧与之并存,那美貌似乎就变得理所当然。那种难以磨灭的微光,叫人望尘莫及。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人啊!十七岁的徐韵然不止一次因为康念慈而感到自卑。
她努力冲进竞赛班,努力挤进年纪前十,努力学着康念慈的样子去打篮球,最后发现,自己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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