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流言。稍微联想一下便知道,孟惠予以前大概经历过类似校园暴力的事情。
只是他一直都想听她亲口说说那些事,自己妄想猜测得再如何准确,终究还是比不得当事人亲口告诉他。
他以为自己听过她说,就能让留在岁月里的遗憾画上句点。可听完后,心里那杆天平好像更加失衡了。
他想知道的真相究竟是不是那么重要?是不是有必要让她再走一次来时路呢?
他不由得在心底叹气,原来他自诩善解人意,可到底还是没想过,一个人自揭伤疤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孟惠予坐累了,拉着他起来走走。
清晨他们穿林而过,从西边走到东边,午后又从西边绕小路往回走。
孟惠予沿途说起这些植物的种类,声线依旧是细腻的、柔软的,跟十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可程述总还是有些惘然。
此刻他们并肩而行,他好像从没见她这样健谈过,对于一株小小的植物也能说出一二故事来。
十年,沧海也要变桑田,当年的脆弱已无迹可寻。程述觉得欣慰,想着她能走出来真好。
可此刻她身上的坦然与豁达又让他觉得分外地不真实,他还是想知道,明明那样一个胆怯地躲在角落里的人,怎么就成了一朵浮云,不动声色地俯瞰人间。
于是欣慰过后又是好奇,程述有种重返十七岁的错觉,怎么他总是对她充满着好奇心?
以前他就觉得她很奇怪,满肚子的心事,一个字也不往外说。现在他觉得她更奇怪,明明这么难过的事情,她却是带着笑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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