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仪准备了炭盆,便坐回到书案前。一旁,癸娘坐在窗边,口中随意哼唱着无名的曲调,细细地擦拭着手中的木杖。
“这是什么曲子?”崔灵仪拿起笔,清了清嗓子,问,“你好像很喜欢,我总是能听见你哼唱。”
“记不得了,”癸娘回答,“时间太久,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但这曲子实在是很熟悉,我想,应当是小时候听过吧。无事做时,总是想随意地哼两段。”
崔灵仪笑了:“但你能记这么久,也是难得。”她说着,手微微颤了一下,一滴墨便落在了纸上。她不由得低头看向这墨点,一时竟有些出神。
“你在做什么?”癸娘问。
“在练字。”崔灵仪说。
“练字?”癸娘有些奇怪。
崔灵仪叹道:“前些日子,我试着舞剑,却仍坚持不了太久。唉……我如今,拿不动剑了,只能另谋出路。惜容先前曾为人代笔,我想,我最起码还识字,或许也可以接些这样的活计。只是我太久没有拿笔了,如今的字歪歪扭扭,如一个刚开蒙的稚子所写一般,实在是拿不上台面。”她说着,抬头对癸娘一笑:“既然要以此谋生,怎能不练字呢?”
“原来如此,”癸娘问,“那你在写什么?”
崔灵仪顺口答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她说着,忽然哽住,又悄悄看了癸娘一眼。
癸娘一笑:“怎么不继续背了?”
“窈窕淑女,女……女子好逑,”崔灵仪硬着头皮接了一句,却又连忙改口,“罢了罢了,我还是练习《蒹葭》吧。”
“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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