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醒,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双手上。
再加上司马太傅年老体衰,一时间竟是没有办法摆脱卢毓,故而司马懿只能放缓了声音,安抚道:
“子家,子家,莫要紧张,来,先喝了这碗安神药,再慢慢跟我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亲卫奉上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放在榻边的小几上。
好一会,卢毓的目光焦距才完全凝聚起来,但他没有去看那药汤,仍是语气急促地催促道:
“太傅,快退兵,幽州,幽州……”
一提起幽州,他就不禁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卢毓一提起幽州,让司马懿心里的不祥之意越发真切:“幽州?幽州怎么了?”
卢毓嘴唇哆嗦着,声音像破漏的风箱,艰难地说道:
“幽州……全境陷落……关翼虎绕道攻下了渔阳古关,诈取蓟县,逼降居庸……”
司马懿身子一震,瞳孔一下子睁到了最大,凝滞不动。
屋内安息香的青烟扭曲如蛇,将他映在帐布上的影子拉成鬼魅般的细长。
好一会,他的声音才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每个字都带着寒气:“幽州.全境?”
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说!”
在这一刹那间,他竟是一下子就挣脱了卢毓的双手,甚至还反手暴起揪住卢毓的衣领,全然不顾对方的虚弱:
“居庸关有鲜于辅三万守军,怎会被逼降?王雄呢?他是死人吗?”
嘶吼声震落梁上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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