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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苞的吼声里,枪杆突然崩成了弯弓——原来竟是把一名魏兵生生挑起。
那魏兵惨叫着被向后甩去,撞翻了身后整列钩镰阵。
张苞单手举起夺过来的重盾,掷了出去,把想要爬起来的魏兵再一次砸倒在地。
接着,跟随在张苞身边的亲卫队,同时也是最后一支预备队,呐喊着上前,将那些倒地的魏兵乱枪捅死。
魏兵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攻势终于被打退。
最后一缕残阳掠过战场。
张苞拄着长矛半跪在尸山上,脚下血水汇成溪流渗入漳水。
他的身上,黏着碎肉,铁甲缝隙里卡着七支断箭,脸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汉!汉!汉!”
北岸突然响起震天吼声,如血潮拍岸。
原来激战期间,漳水的人造洪锋终于彻底过去。
北岸的汉军抓紧时间,再一次派出敢死队,把浮索拉到了南岸。
这也意味着,郭淮吞掉南岸汉军的计划成了泡影。
当那最后一丝余晖从漳水血色波涛里消失,天色将晚,魏军的鸣金声里带着颤音。
张苞拄着长矛站在尸堆里,看着汉军与魏卒的尸骸层层迭压,如同血色浮雕,面色惨然。
一匹幸存的战马在尸堆间悲鸣,低头拱地。
他上前几步,伸手欲抚,却见那马腹插着三支断箭,肠子拖在地上画出一道血痕,最终倒在主人曾驻守的“汉”字残旗旁。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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