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笔呢?”姜玉堂倒是很冷静,像是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他举起自己的掌心,平静的有些异常。
大夫的呼吸忽而一瞬,他自然是认识面前的人的。当初状元游街何其的风光,这人当时就坐在马背之上。
年少惊人的状元郎,整个京都只怕是无人不晓。
可是如今这只手……
大夫不敢抬起头,只在小的声音里都夹着几分可惜:“怕是……怕是不能了。”
分明是个读书人,如今却是握笔都艰难。从今往后,又算什么读书人呢?
姜玉堂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点了点头,随后举起自己的掌心,对着烛火看了许久。他似是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但面上也没有多么的后悔。
这一刀迟早是要刺下去的。
不是在他的脸上,就是在他的心里。
从他想对沈清云做这些事开始,他就注定了不会全身而退。总要用什么来留住她。什么都好,只要能将人留下来。
如今,只是一只手而已。
沈清云在第三日后才感受到姜玉堂说的责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