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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一如以往一样, 庄严肃静。
太子正坐在紫檀黑木的桌案后, 冰凉的眼神正瞧着他。见他靠前之后, 反手在桌面上扣了扣,示意他去看手边的折子。
“你之前拒婚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姜玉堂将那折子打开一看, 上面密密麻麻,长编大论, 细数起来没有一句话写的不是弹劾他的父亲。
“你拒婚的事已经瞒不住了, 安平王如今拿你做筏子, 朝你开刀。”
恒亲王拒婚, 安平王心疼自己的女儿, 在朝中联合众人, 接连上了好几道折子弹劾恒亲王。
只是恒亲王到底是军功赫赫,当年还未成年就去了西北,一去七年,纵然有任何的不是,陛下不也忍心责罚。
这事便就不了了之了。
可安平王膝下就这么一位女儿,宠的如珠如玉,视若珍宝。他那女儿又一心想着嫁给恒亲王。
被拒婚之后,彻底伤了心。听闻郡主每日关在屋子里,又哭又闹。安平王心疼女儿,又拿恒亲王没法子,便将目标对准了永昌侯府。
两人都是一同退的婚,若是陛下责罚了姜玉堂,恒亲王多多少少也要受点责罚。
“我父亲常年镇守边关,与恒亲王一样战功赫赫,立下汗马功劳。陛下断然不会应为我的过错而去责罚父亲。”
姜玉堂将折子合上,冷静地分析着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