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叫他张瞎子。
张盛说这附近的人吃他吃他家豆花吃了几十年了,不能歇摊。沈清云便直接到他摊上来给他看诊。
一日三回,早上过去将熬好的药换上,诊脉记录。敷在眼上的药一个时辰换一回,直到晚上, 重新再把脉看诊。
这样一来一回需要四个多时辰, 从早起到晚上回去, 差不多就是一天。
沈清云便不回云水间了,拿了医书就坐在枣树下的石凳上看。来这六七日,四周的人都认识她,谁有个小病小灾的都来找她把脉。
这位沈公子人瞧着冷冰冰的, 但要是找她都会帮忙。
张盛听见她来了立马站起来, 他身侧站着的妻子,双手在身上擦了擦, 面上带着些不安:“沈大夫您来了。”
沈清云点了点头,两夫妻都是老实人, 张盛眼睛看不见,而他的妻子右侧裤管从大腿往下都是空荡荡的。
直接没了一条腿。
沈清云对她那双腿无能为力, 但张盛的眼睛她却一定要治好。将决明子,苍木等药包换上,她把完脉又强调:“会有些痛, 但不能拆。”
“不敢拆,不敢拆。”两夫妻立马摆手。
张盛的眼睛瞎了五六年了,等面前一片漆黑的时候他才察觉眼睛有多重要。
本以为这辈子就是这样过去,却没想到还有希望把眼睛治好。
这几日就跟做梦一样,他哪里敢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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