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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禄瞧着头皮发麻,站在那儿呼吸都不敢太大了。
屋檐雨滴在肩头上,夜色中,姜玉堂抬手揉了揉眉心。都说他素不信佛,如今看来确是不该信。
那和尚可知道他梦都是些什么?十个梦九个都是床榻事,不是马车上,就是假山后,凉亭中。
他姜玉堂是色中饿鬼不成?心之向往,求而不得都是这?
“就不该来。”他喘了口浊气,只觉得头要炸了。
“世子,天快黑了,又下着雨。”赵禄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今晚我们怕是要住在这儿了。”
姜玉堂脑袋越发疼。
揉着眉心手还未放下,赵禄在一边,越发小心翼翼道:“夫人在这儿,您要不要去看看?”
揉着眉心手顿住,姜玉堂闭了闭眼。
雨还在下着,雨水打在油纸伞上,肩头却不知何时湿了一半。
姜玉堂站在一处小院门口,透过屋内烛火,眼神看着里面,听着院子里传来木鱼声。
他母亲信佛,一年前舅舅死讯传到了京都,母亲就搬到了这灵若寺,他一次都没来过。
这张脸生太像他舅舅沈少卿,她见他一次就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