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此事被其同窗窥见端倪,告至京兆府,四皇子又派人将纪惟灭口。”
皇帝意兴阑珊问:“纪惟笔迹有何特殊,又让他办了什么事?”
薛亭未直接回答。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绫,并一份宣纸,双手举至与头顶齐,平缓道:“还请陛下过目。”
大殿空旷,他立于中央,诸臣与皇帝距他并不近,却足够看见那卷染血的黄绫。明黄之色,唯上可用。殿中渐起窃窃私语。
皇帝微蹙眉。
内侍从薛亭手中取过黄绫与宣纸,置于剔红献花图漆盘上,捧与福裕公公。福裕跪呈于皇帝面前。
黄绫与宣纸展开,骤然掀起风浪。
皇帝面色遽变,看向薛亭。殿中众臣亦紧紧凝着他。绯袍身影站得笔直,字字如惊雷落下:“纪惟笔迹酷似虞氏旧人,亦肖太子,稍加练习,几可以假乱真。四皇子命纪惟仿太子笔迹,写下矫诏,寄往西北边疆,诱定……江景元父子出兵。”
殿内气氛随他话落而凝滞,停顿的间隙,阒然无声,只依稀可闻皇帝愈显粗沉的呼吸。
薛亭之言犹未竟,他声调平直,接着道:“大理寺在四皇子府中,搜出多枚伪造的玺印,其中包括发兵所用的‘皇帝信玺’印。”
皇帝霍然起身,将面前漆盘挥落在地,厉声呵道:“放肆!”
满殿皆惶然跪地,齐声呼“陛下息怒”。
皇帝面颊至脖颈涨红,经络凸起,泛出明显的青紫,呼吸急促沉浊。他一身凛然怒意站在御座前,竟向后踉跄了一步,险险坐回龙椅上,方不至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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