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阖眸,掩去幽晦的痛楚,复睁开, 谛视着江音晚,眼底濯濯漆墨,蕴着一片黛山深湖:“晚晚,不要怕孤。”
他彼时失控的阴鸷,只因以为江音晚厌恶他至此。甚至过往每一次侵与占,都不过是用那种方式,掩盖他对握不住江音晚的慌惧,可笑地试图确认她属于他。
两人天然不相匹配,于她总是艰难。前世他未加克制,每每伤到江音晚之后才自责不已。今生,他本该克制得更好。
裴策嗓音低低缓缓,从深远山水间淌出来,无比的认真:“你不喜欢的事,会伤害你的事,孤都不会再做。”
江音晚微愣,知道他话中意思,似欲说什么,然而口中还残留着呕吐后的酸苦,她蹙了蹙眉。
裴策松开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又亲自取过漱盂,将冰裂纹青花茶盏递到她的唇畔,让她漱了口。
见江音晚面色稍缓,他扫了一眼仍放在床畔的那碗冰糖燕窝粥。
江音晚杏眸洇开一点红,绵弱地央道:“殿下,我真的吃不下。”
看她吃了东西这般难受,裴策邃眸幽沉,重新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了抚她的背,低低“嗯”一声:“吃不下便不吃了,待你缓过来些再说。”
他朝外吩咐了一声,命人入内将膳食撤下,顺便收拾了地面的狼藉。
丹若闻声领命进来,一并来帮着收拾的还有刘婆婆。
裴策本欲起身去湢室更衣,见状又在架子床畔多坐了会儿。
虽事先详细调查过船夫与刘婆婆这对老夫妻,知道都底细干净,且老实本分,但留江音晚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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