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而江音晚尚没有歇息的意思。
壁上静静燃着盏盏掐丝珐琅的壁灯,将江寄舟所在屋室照得亮如清昼,大夫、太医皆把心吊在嗓子眼,紧张地盯着江寄舟的状况,时不时低声交谈两句,拟定可能要用的药方。
江音晚守在外间的罗汉榻上,以手支颌,手肘撑在梨木几案边沿,精力已渐渐不济,却固执不肯睡去。
裴策俯身为她将银狐裘松松搭在肩上,低声道:“晚晚先去睡吧,孤守在这里,有什么事一定立刻告知你。”
江音晚已没什么精神,还是道:“我想确认兄长无事再去歇息。”
毕竟兄长是她眼下身边唯一亲人,是生是死,只在今夜。
裴策只得作罢,默默陪着她。
然而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到了人定时分,江寄舟仍没有退烧的迹象。裴策却不能再任由江音晚熬下去。
他将嗓音放得更加低缓,哄劝道:“晚晚听话,先去休息,你病还未愈,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子。”
江音晚念及若是自己此刻撑不住倒下,反而给大夫们添乱,到底是听了劝。站起身时,竟身形一晃。
裴策面色倏然一变,将她揽住。紧抿着唇,去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将人打横抱起,阔步往厢房走去。
他将她轻轻放在黄花梨架子床上,为她褪了鞋袜,解下外衣,又细致盖好被衾。
江音晚本就困乏已极,很快沉沉睡去。
裴策熄了灯烛,坐在床畔,等到她呼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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