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了裴筠。
“不,不要——”江音晚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褪尽,她惊喊出声,尖柔嗓音被秋风扯碎,不知能传入裴策耳中多少。
禁军已围拢而来,轻松制服了江寄舟的那点人马,将她与裴筠二人重重围困,凌凌长剑齐指向中心。
而另有一队禁军,围住了江寄舟的车舆,将他押下车来。
甲羽碰撞声中,江寄舟和裴筠被扣着跪地,裴策的箭尖也缓缓下移。若江音晚懂得骑射,便会判断出,他始终不偏不倚对准的,是裴筠的额心。
一箭即致命。
裴筠面上不见惊惶,他平稳高声道:“皇兄,此事乃我一人主谋,与音晚无关。臣弟愿承担所有罪责。”
江音晚方寸尽无,泪珠不可抑制地溢出来,她哭腔孱碎,失措地喊着:“陛下,音晚知错了,求您不要牵连旁人。”
她终于看到门楼上的裴策缓缓放下了弓箭。侍从一路小跑着过来,躬身道:“江姑娘,陛下请您上前。”
秋风啸如鬼哭,楼观飞檐翘角,静默矗立,似蛰伏的兽。门楼上有隐隐硝石硫磺的气味,掩在火把的油烟里,江音晚被呛得轻咳。
她一步步走近,始终垂着头,不敢直面裴策神情。最终在距他三步远处驻足,再没有上前的勇气。
江音晚缓缓地跪地,垂首哀求道:“陛下,此事是音晚一人之过,求您不要为难旁人。”
余光里,那双缂金鹿皮靴不疾不徐靠近,停在她的面前。修长二指轻轻拈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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