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银丝炭。书案上青玉香筒溢出清浅幽香。
江音晚坐在裴策身畔,手中一锭徽墨,色润如漆,质坚似玉,缓缓研磨在歙砚砚堂上。
海棠纹沉箭式滴漏里,漏箭一分分沉下去,不知过去了多久。研墨最需讲究力度,她已感到手酸。
身侧的裴策微垂首执笔,徽墨落纸如漆,利落勾出铮铮枝干,挺劲有力。
朱砂墨描画点染在枝头,浓淡有韵,苍浑中见秀雅风骨。
裴策看似只专心作画,实则时时留意着江音晚的动静,看出她已有些累了,左手轻轻捏过她的腕。
江音晚仓促松开手中墨锭,柔荑被他牵过,置于膝头,缓缓揉着细腕。他目光仍落于画上,淡声问她:“喜欢吗?”
江音晚顺他视线看过去,笔致隽逸,炉火纯青,画的原是一幅红梅。
她一时微怔。
喜欢,自然喜欢。红梅映雪,少年白衣,她眷恋了十年。
只惜命运弄人,偏在两人间划出深壑鸿沟,叫她如何逾越?
裴策已抬眼望向她,眸光疏浅,悠缓地巡梭打量,如鹰隼低慢盘桓。耐心十足,等着她的回答。
江音晚未解其意,慢慢点了点头。
裴策极轻地勾了勾唇角,笑意慵然,转瞬即逝。
他倏然伸手,握住了那把素约细腰。下一瞬,单手将人提到了面前。另一手扣着她的薄肩,缓缓摁下去,直到她的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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