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殿门外,忽地传来两记轻扣。皇帝眼风如刀扫过去,斥道:“哪个糊涂东西,敢在这时搅扰?”
殿外响起笃笃的叩头声,福裕嗓音发颤:“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但是陛下,有急报传来,奴才不敢耽搁。”
皇帝眼底戾气深深,挥落手边的杯盏:“还不快滚。”
福裕却不敢真的滚了,怕明日皇帝酒醒,怪罪他耽搁要务,继续叩道:“陛下,是西北传来的密报。”
江淑妃闻得“西北”二字,美目微微睁大。
皇帝亦是一顿。
连柳昭容也莫名微微变色,但她很快恢复了娇媚慵懒的笑,一手执杯,另一手搭上皇帝的肩,依依靠过去:“陛下,莫动怒,咱们只管尽兴便是了。”
皇帝却遽然暴躁抬手,将她手中酒杯扫出老远,白玉“玱琅”一声破碎。柳昭容笑意一滞。
皇帝终究起身下榻,步履摇晃,往外走去。
紫宸殿的前殿,灯火如清昼。那一卷火漆密报,写的是,罪臣江景元之子江寄舟,于押解返京途中畏罪潜逃,下落不明。
第36章 寒
寒戾
皇帝攥着密报, 眼眸微微眯起。醺然酒意淡了几分,显出锐利。
定北侯勾结安西节度使谋反一案,真相如何, 皇帝再清楚不过。而所谓江寄舟“畏罪潜逃”, 自然是粉饰后的修辞。
当日混战之中, 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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