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皇子裴简出身低微,陛下不愿见朝堂上太子党独大,此时唯有重新扶持二皇子裴笃。
她想起表兄裴筠曾同她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自大皇兄羽翼丰满的那一日起便注定了,权柄博弈争斗,终有一日,不在几个皇子之间,而将落到大皇兄与父皇之间。
“二皇兄与赵家也好,我与江家也罢,都不过是父皇牵制抗衡储君势力的棋子之一。”
那时江家鼎盛,三皇子党在朝中亦已立足,表兄本该是春风得意少年郎,话中却隐隐透出心灰意懒之意。
或许他本就从未想过要与太子相争,也自知争不过。只是朝堂上波诡云谲,并非人人时时都能看清局势。且那九重之上的至高皇权,如此惑人,即使他不想争,总有人推着他争。
何况搅弄风云的那只手,是皇帝。
江音晚在经历剧变后,终于懂了表兄话中那一缕叹息。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雷霆或是雨露,兴或是亡,都只在紫宸殿上一念之间。这正是让人心醉的皇权。
可惜这盘棋局,并非始终由陛下掌控,太子裴策,早已是此上变数。
陛下要用几方势力牵制太子,又偏偏生性过于谨慎,不愿棋子生出反噬的可能。先是削弱赵氏一族,而后警惕江家。她已推测出,无论定北侯府谋反案有何内情,终是陛下默许了这桩惨祸。
君恩从不曾偏向哪家,而在于制衡,此消彼长,最终目的,是要将权柄牢牢拢于一人手中。
譬如今日冬狩,正是皇帝重新扶起二皇子的一个好契机。
若是当年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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