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音晚轻“嘶”一声,蹙起了蛾眉,却不敢再把手往回挣。眼睁睁看着男人再度垂首,舔舐那细小的几滴殷红,慢条斯理。
湿而软的触感,极轻极缓地在掌心碾过。不知道是惩罚用意多些,还是享受意味更浓。
江音晚的细细弯眉凝着,起初是疼,后来是渐深的别扭无措,还浮现了茫然与困惑。
眼前人的心思,她永远猜不透。
裴策松开她的手,嘴角勾着一点慵餍弧度,从嵌螺钿柜里取出一个梅子青乳浊釉的钧瓷瓶,倒出一点药粉,薄薄扑上那几道浅月牙痕。
怀里的人,樱唇张了张,他猜到又是那句“多谢殿下”,一记眼神扫过去,江音晚乖乖把话咽下。
裴策没有问她今日见到大伯母的情形,也无意探究二人谈话,只知道她黯然而出,失魂落魄。
上完药,他随手将小巧瓷瓶掷在铺了漳缎软垫的椅上,上身半倚车壁,手肘搭着靠背,以手支颌,另一臂将人拢在怀里。
车马行得稳当,却依然不可避免地微起颠簸。伴着车厢轻晃的节律,裴策的大掌,在怀中人纤薄的肩背上流连拍抚。
疏懒闲散,有一下没一下,力道却始终柔缓。
龙涎香气淡笼,江音晚渐渐放松了脊背,安安静静垂目坐在男人腿上。
而车窗外,喧嚣声起,逐渐变得嘈杂热络,她听见吆喝叫卖,人声如沸,车马粼粼。
这不是去入苑坊的路,而是在一处繁华街市。江音晚讶然抬头,嗓音软软的:“殿下,我们不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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