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磨蹭着,往外慢慢挪了挪。横在腰际的臂膀倏地收紧,大掌克制着力度掐住她的腰。
“别动。”裴策的嗓音染了暗哑。
江音晚骤然明白过来,睁大了眼,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青盖安车缓缓停在大理寺前。一身常朝公服的太子裴策下车,大理寺卿今日外出公干,不在值上,大理寺少卿薛亭携属官叩迎。
薛亭将太子迎入厅堂上座,二人商谈公事。而另一边,太子亲卫将安车停驻在大理寺侧门附近的僻静深巷。片晌后,暗里迎下来一个披银狐裘、戴薄纱帷帽、身姿纤弱的女子。
大理寺少卿薛亭,是太子的人。
薛亭的亲信侍从,引着江音晚,走入一条暗道。四壁幽暗无光,仅有引路的一盏灯火如豆,照亮脚下一方泥泞潮湿的地面,渐渐露出前方狭长石阶。
百种鸟羽捻线织就的华绮裙摆,曳过沾满尘灰泥淖的阶。不远处传来窸窣响动,是黑暗里的老鼠啃啮声。
江音晚攥紧了手,水葱样的指甲嵌入掌心,用这样的疼痛,让自己克服胆怯一步步走下去。
想到大伯母和两位堂姐正被囚困于这样的环境,她的惧,被心底的酸疼取代。
走道尽头,终于现出油灯的晕黄光亮。等候的狱丞躬身拱手:“卑职仅能遣开狱卒及守卫一刻钟,还请姑娘见谅。”
江音晚微微欠身:“有劳了。”
狱丞急忙揖道:“卑职怎敢当?”
江音晚不知道他上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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