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摸不准裴策的心思,孱弱惶惑的秋水眸,惴惴仰视着他。
一件厚重的墨狐大氅兜头罩下。她猝不及防,刚探出头来,将大氅披裹,一只手掌便骤然横过了她的腰。
酥腰盈盈,手臂轻松环住,一提。下一瞬,江音晚被放在了裴策的腿上。
“让他们滚。”裴策嗓音冷淡,终于发话。
“是。”侍卫领了吩咐,心中有了数,转向教坊使呵道,“放肆!可知此乃太子车驾?”
教坊使大惊。若是寻常贵族也就罢了,竟是太子殿下。他顿时跪地叩首。四周随众呼啦啦跪了一片。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奴才不知殿下至此,惊扰尊驾,罪该万死。”
侍卫继续呵斥:“谁给尔等权力,敢搜查太子车驾?教坊里丢失罪女,是尔等失职之过。还胆敢口出狂言,污蔑太子窝藏钦犯?”
“奴才知罪!奴才绝不敢有冒犯太子之意,实乃无知之过,请殿下恕罪!”教坊使不住地磕着头,凛冽寒冬,他竟出了一身涔涔的汗。
“还不快滚?”侍卫凌厉一叱。
“谢殿下恩典!谢殿下恩典!奴才告退。”教坊使如蒙大赦,带着一干人等仓皇离去。
纷乱的脚步声渐远,江音晚终于松了口气。此时才觉出掐在她纤腰一侧的那只大掌存在感如此强烈,明明隔着厚厚的氅衣,却仿若烧灼。
“去入苑坊。”裴策沉声吩咐。
车轮辘辘辇过一地积雪,銮铃丁琅作响。车舆行得稳稳当当,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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