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出事,在两人回府当日,他大清早便候在门口等待,手中还抱着厚重披风。
少主君险些小产,他生怕寒风吹了齐影。
那如被子般厚重的披风最后还是没盖在齐影身上,他是曲雁一路抱回去的。府内老人们围在曲雁身旁关切情况,细致到齐影听着便觉羞涩,他索性把头偏了偏,埋在女人胸前不肯动了。
曲府肃静偏僻,平日也无人打扰,齐影每日除了躺在床上修养,便是听药堂男医与他讲些孕夫初期要注意的事项,从吃食、作息睡姿再到孕间心态。
他讲的事无巨细,齐影听的亦极为认真,偶尔许粽儿还会过来,同他一起乖乖听讲,大多数时候都是陪他聊天解闷的。
那男医每日只讲半个时辰,一到时间准时离去,不再打扰齐影休息。
其实齐影早觉自己无碍,可一想到那日的感受,他便有些后怕。他腹内的生命实在太过脆弱,只要稍稍不注意,便会离他而去。
盛木来看过他一次,师徒俩相顾无言,面对面坐了半响,最后盛木只叮嘱他几句好好养身子便匆匆离开。
齐影看得出师父心间有事,只是不知为何。
曲雁端着银耳羹走进来,齐影正坐在桌旁看书。他身上衣衫宽松,暖阳透过雕花木窗洒在他身上,衬得神情更温柔几分。她看了几眼书上内容,勾唇温柔笑了笑。
齐影确实想将这孩子生下来,他甚至努力在学如何当父亲。
“妻主。”
“看书累眼。”她将医书收起,又把银耳羹轻放在桌上,“先吃些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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