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驿站住宿便宜,一晚也就两文而已。
云巧没有回答,给了钱,挑着箩筐就往县学去了。
石板路湿漉漉的,零星的堆着雪,满街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两侧的铺子生意尤为兴隆,经过酒馆,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还伴着酒醉人的胡话。
这次等了些时候唐钝才出来。
他披着黑色的大氅,里边是件白色的长袍,皮肤白得映着灯笼的光,眼里像星星在晃动。
“唐钝。”云巧欢喜地迎上前,“这是县学的衣服吗?”
乡下人不爱穿白色,不耐脏,唐钝屋里没有白色的衣衫。
“嗯。”唐钝摘下手上的棉套,抓过她的手套在她身上。
棉套温热,云巧不适应的缩了下,“这也是县学的吗?”
“话怎么那么多?”
云巧咧嘴,“唐钝,县学真好...”
她问翔哥儿要不要来县学读书,翔哥儿骂她来着,云巧抬起手,晃了晃手上黑色的棉套,“暖和。”
“暖和就戴着。”唐钝挑起箩筐,见里边除了伞和草帽,还有衣服,“坐牛车来的?”
她衣服有些褶皱,但瞧着不狼狈,明显不是从山里来的。
云巧盯着棉套入了迷,从善如流道,“对啊,半路修了个驿站呢,李善说驿站是衙门的人,要我去里边睡,我才不去呢,里边都是男子,睡觉有了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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