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糊的灯笼,唐钝自己做的,被风吹得东摇西晃,随时会熄灭似的。
百无聊赖,她们站在石磨边闲聊。
“秦大牛到底犯什么事了被打成那样子...”
“偷懒,和他搭伙的人发现他去茅厕半天不见人影跟衙役说了...”
“他不像偷奸耍滑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瞧见他媳妇被他揍成什么样了...”
山里男女分开住的,秦大牛把春花叫出去拳打脚踢,好多人都听到动静了。
“他媳妇娘家都是些软蛋,闺女被打成那样子都不吱声...”
“秦家给了半亩荒地做彩礼,刘家哪儿敢得罪他...”
进山的几日,大家伙同吃同住,谁家发生什么事打听得一清二楚,秦大牛看着老实本分,打媳妇半点不留情。
幸亏衙役出现得及时,否则他媳妇恐怕就没命了。
云巧提着水桶来,只听到最后两句,问,“你们说大牛哥和春花吗?”
秦大牛娶春花给了半亩地的彩礼。
说话的妇人恍惚记得云巧给春花野果子来着,点头道,“除了他们还有谁,你在家不知道,昨晚秦大牛差点把春花打死。”
衙役也差点把秦大牛打死。
“春花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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