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戒尺每人打了两下,罚他们抄两遍《论语》,几人瞬间哀嚎不已,灰溜溜捡起地上的水盆走了,走路也不安生,你推我我推你,走出老远还不忘回头和沈云巧说句话。
“云巧妹子,等我们晌午下学带你找云妮姑娘啊。”
“我不找云妮。”沈云巧温温朝远处回了句,看唐钝跟人说话,自顾捡起地上的花,抖了抖灰尘,跑过去问能不能再摘几朵花,春花来了给她戴。
想着院里紫薇花多,春花戴能戴多少,唐钝就点头答应了,认真听先生说话。
“再等两天就是旬假,你送她回去在家多歇两天,旬假后再回来。”
唐钝是先生教过最满意的学生,在他面前,先生从来都是笑着的,说话也不端架子,“县学又来信跟我要人了,骂我携恩图报耽误你前程,你好好想想,真想考科举,还是得去县学。”
边境时有战乱,比不得江南太平,文人墨客尤为少,唐钝是个好苗子,先生不想他在自己这白白蹉跎下去。
“我没什么能教你的,县学不同,据说再过半月会来一个饱读诗书的山长,你要是去了,对你学问大有进益。”先生说道,“你要不放心家里,请几个长工照顾你爷奶。”
外人都说唐钝留在书塾不走是他的缘故,其实不然,唐钝爷奶身体不好,他担心走远了遇事赶不回来,坚持不肯离开镇子,先生说了无数回,也不多说什么,只劝,“你再好好想想。”
“好。”
唐钝知先生为他好,但清溪县离家远,几年以内他不会去的,目送先生离去,回头找沈云巧,只看她站在木凳上掰着枝桠,紫薇花散得满地都是。
清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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