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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众人难免好奇,暗自打量。
等华车停稳,侍卫肃立,就见锦绣帘帐掀动,年轻的男子金冠华服散漫而出。
看年纪不是楚王周昊,更不是驸马。
且男人身姿峻拔,虽举止散漫,站在盔甲严整的侍卫堆里时,却仍有岿然端稳的气势,如白鹤立于鸡群,珠玉耀于瓦砾,极为惹人瞩目。满京城里,有资格摆这等仪仗,还有如此出众气度的,数来数去也就只剩……
“难道是淮阳王?”有人低声猜测。
周遭立时起了阵骚动。
有恰好在近处的侯府贵妇听到动静,隔窗望出去,瞧见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也不可置信地道:“淮阳王?他竟然还……”后面的话她没敢说,仓促咽了回去。但淮阳王三个字,却迅速四处蔓延开。
等玉妩扶着佛宝的手,躬身出车时,便觉四面八方的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像是一簇簇火苗,炙热又惊愕。
玉妩暗自吸了口气,枉顾周遭打量的眼神,同周曜踏进眼前的绸缎庄。
今日的事,她其实也始料未及。
早晨孙嬷嬷过来传话,说王爷有令,请她盛妆丽服陪他上街时,玉妩还怀疑是听错了。特地问了两遍,确信并未传错,忙梳妆换衣赶去映辉楼,同他登车出府。
途中问及缘故,周曜自不会细讲。
只说他在府中躺了半年,甚是憋闷,今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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