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去过清漪院后,他又断续做了几场梦,大概是因身体尚且虚弱,梦里像是身在深渊,疲累又沉重,许多事醒来后已记不真切。
但他记得梦里有她,不止在娇软承欢的床榻间,也在他纵横捭阖的战场上。
那种销魂的滋味,就是梦醒了都忘不掉。
这对周曜而言是极为罕见的事。
毕竟,这些年除了母亲之外,他没梦见过旁的女人。
更别说还是这种事。
且她嫁进王府也只数月,却常在不经意间令周曜想起,甚至牵动他的情绪,做出许多破例的事,跟他从前视她为摆设的打算大相径庭。须知周曜从前性情桀骜,加之极有领军作战的天赋,心思几乎都扑在了用兵上,甚少留意女子。
即便江月媚那种相识数年的,若非老将军临终托付,在他眼里也与寻常女子无异。
而钟氏显然不同。
周曜侧头,目光落在案上叠好的一方绣帕。
那是她昨天落下的,绣了清丽海棠。
周曜从前可从不会捡这些东西,若是偶尔江月媚落了,都是让狄慎拿去还到望月楼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出门散步。
才刚出了映辉楼没走多远,就见东边的荷池旁边,玉妩正驻足跟人说话。
又是谢清玄!
这牛鼻子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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