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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惊而抬眼,正对上校尉严厉的目光。
她终究没有在王府跟前放肆的胆量,目光扫过她从未放在眼里的钟氏母女,极不情愿地微微屈膝,就连声音都是僵硬的,“妾身拜见孺人。”说话间低垂着头,死死盯住地砖,双手紧握时,就连牙齿都是用力咬着的。
玉妩的眼底浮过讽笑。
她从来都不是仗势欺人的性子,更没觉得一朝嫁进王府之后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可耀武扬威。
但潘氏显然是个例外。
抛开退婚那日的盛气凌人不提,单是后来陆家肆意踩踏玉妩名声的行为,便极为恶劣。
玉妩仍记得那阵子她遭受的种种目光。
若以德报怨,则何以报德?
她望着屈膝垂首的潘氏,也没出声,就那么静静望着对方。
直到潘氏行礼行得双腿微颤,就连脸上都憋红了,玉妩才状若漫不经心地道:“许久没见夫人,算起来都快半年了。听闻退婚之后,夫人不慎摔伤了腿,在府里静养了许久,如今腿伤该痊愈了吧?”
“已经痊愈,多谢孺人挂怀。”
潘氏几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