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没脸见他, 一下子面颊涨得通红,头快要低到尘埃里去。
头顶被轻轻揉了揉,男人嗓音毫不在意:“不是说过了?再买一个就是。”
“可是……”许听夏张了张口, 眼泪掉下来。
再买也不是当初那个了。
就像被褚南洲吃掉的那个面包, 哪怕后来的草莓蛋糕也很甜。
但她还是被盛嘉泽哄好了。医生给她的手消毒抹药, 贴了创可贴, 稍严重的那只索性裹了纱布,医生嘱咐她三天内不要碰水。
正打算离开, 又被盛嘉泽摁着坐回椅子上。
许听夏愣愣地看着他把手伸到她脑后, 扯开扎头发的皮筋时,稍微扯到了她的头皮。
许听夏忍不住嘤咛一声, 男人眉心皱了一下, 向来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双手变得有些笨拙,用另一只手捏着缠在皮筋上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扯出来。
盛嘉泽没给小姑娘扎过头发,连盛予安都没有过。偏偏这小姑娘格外娇气,他生怕又像刚才弄疼了她,把她的头发拢在脑后,只扎了个松垮垮的马尾, 仿佛一碰就能掉。
而许听夏管不了这么多, 耳朵早已红得要滴血。
两人出去的时候,褚南洲还在外面疼得嗷嗷叫, 乔锐和那两个男同学也是, 医生一碰就嚎个不停。
许听夏不明白为什么有的男生打架时像个英雄, 打完就成了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