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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阳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想控制的,但控制不了,酒精起了作用,压抑的委屈涌上心头,眼睛里一湿,掉了眼泪。
陈洲一面开车,一面留意他,余光看到他脸冲着车窗藏起来,“小阳?”
“嗯?”
带着哭腔的回应,陈洲不禁道:“怎么了?难受?”
“嗯。”
张向阳老老实实道。
陈洲看了一眼街道,靠边停了,解了安全带靠过去,手摸了张向阳的额头,“胃难受?想吐?”
温暖的手掌盖在额头,张向阳忽地扭过身,两手抱住陈洲,挨挤着往陈洲怀里钻,陈洲把人抱住,又是失笑。
“陈工。”
张向阳的调子带着哭腔的醉,特别可爱,陈洲“嗯?”了一声,手掌抚摸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你的腰真细。”
与说话内容极不相衬的委屈调子让陈洲忍不住发笑,“哦,”他手滑下去,拍了拍张向阳的背,“你也不赖。”
张向阳抱着他,脸埋在他怀里,默默掉眼泪。
喝醉的人说胡话、哭闹都是常事,陈洲动作轻柔地抱着他,低头在他头顶亲一下,“还难受吗?”
“嗯。”
“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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