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聂衡之狠狠地闭了闭眼,而后不顾季初的闪躲坚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些时日了,他任由她嫁与旁人,任由她心中念着阴魂不散的沈听松!只有在她身上,他用尽了一生的退步。
而今,所有的阻碍都不再留存与他们之间,季太傅的仇报了,所有的幕后推手也已经死绝了,她想要什么他也能给她了,为何她就不能留一点机会给他?
然而,到了今日,聂衡之已经能成功压制下鼓动的暴戾,他学会了等待,学会了忍耐。
人已经在他眼前,他只要足够的小心谨慎,一定有将沈听松从她心里拔除的那一天。
“不必多心,我并非要限制你的行为,只是要带你看一处地方。看罢这地方,你是走是留都随你。”聂衡之的呼吸轻了许多,语气也尽量的平淡下来,仿佛他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在希望着什么罢了。
闻言,季初提起的心略略放下了些,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是她自己想多了吧,聂衡之既做了皇帝,日后要什么没有,怎么会执着过一个另嫁他人的女子。
而且,这次回京她与他的几次接触,他的态度也颇为冷淡…只是,他会给自己看什么呢?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她如此一想倒是将拉着自己的手掌给忘了。
聂衡之带着季初来到了季太傅曾经的书房。
书房与上一次季初进来时空空荡荡地不同,这里摆满了东西,书籍古玩名画……仿佛没有经历过任何的变动,和季父生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恍惚间,季初似乎看到了父亲和她笑谈教诲她的那些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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