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情也一点都不好。
昨日聂衡之得到消息, 季初在自己的府邸里面闭门不出, 只见了施岐一人, 猜到和池家一事有关, 他就黑了脸。
下午随便寻了一个理由召施岐过去,旁敲侧击,结果从他的嘴中一个字都没有撬出来, 聂衡之整个人的气势都阴郁了许多。
那女子究竟在磨磨蹭蹭些什么, 明明想要将池家那些商户捞出来,找他帮忙是最轻便的做法。结果, 他在府中高深莫测地等了一天, 居然只等来了那人闭门不出的消息。
实在是蠢笨!难不成她还真的傻啦吧唧地要去和刑部谈律法,再不济和杨太后皇帝那帮人周旋吧?
聂衡之冷笑不止,等到了那个时候,池家人有一个算一个, 早在牢里面死了, 说不定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坏心情直接延续到今天下朝的时候,聂衡之一个凑上来的官员都没有理会, 对着好心为他掀开车帘的仲北, 他也没有给上好脸色, 上下扫了一眼, 冷冷地哼了一声。
如此一番,弄的身旁的奴仆都胆战心惊地。毕竟,如今的侯爷脾气真和从前的定国公世子千差万别,不要说他们这些下人了,就是当朝的皇帝老子,侯爷不痛快的时候也能指桑骂槐地发上一顿脾气!
聂衡之觉得奇怪的时候,就是在他坐上马车的一刹那间。他眯了眯凤眸,对着窗外随口吩咐了一句,马车慢悠悠地往一处小巷子里面驶去。
现下临近年节,前日刚下了一场小雪,雪化开,青石铺就的路面便有些潮湿,空气中也多了一些湿冷。
聂衡之的脸色也因此更加难看,从前他身为定国公世子的时候,上下朝基本上都是利索地来利索地去,可他现在做不到了。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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