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朕竟然也不知道。定北侯和恪王妃放心,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杨家是朕的外家,怎么会有心为难一个小小的商户,让刑部的人查查清楚。”与母亲杨太后不同,新皇才是每日上朝与定北侯接触过的人,实话实说,他从心里惧怕这位年轻俊美的权臣。
他心胸狭窄又任人唯亲,一开始听到外家对付一个小小的商户根本不放在心上,从母亲那里知道隔山敲打定北侯的时候心中快意,可是这件事真真实实从定北侯口中说出的时候他又开始害怕,隐秘地担忧会惹怒定北侯。
从前他还是大皇子的时候,时常见到这个容貌艳丽的过分的金吾卫将领,一开始拉拢不成没觉得什么,围场一事才如鲠在喉记恨在心但和太子位置比起来也不算大事了。只因为他是皇子,是天生的主子。
可当如愿成为皇帝,武将不听指挥,定北侯穿着甲胄轻描淡写地当着他的面砍杀了拥护他的文臣,刺眼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新皇开始害怕了。
明明他向着杨家,赞成太后的盘算,此时定北侯不过是轻飘飘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言语中就有了几分退缩的意味。
季初将一切看在眼中,闻言立刻恭敬地颔首应是,“陛下既有此言,想必真的是误会,池家人不过微末商人,哪里招惹得了旁人。”
她还想顺着杆子往上爬,让新皇和杨太后出面先将池家人给放了,却不想聂衡之又开口说话了,还是和她唱的反调。
“微末商人?那可说不准了。”聂衡之双眸漆黑如墨,笑的阴阳怪气,“池家大公子是何等的人物啊,想当初带着恪王妃离开平京城的动作利索地很,足足让本侯追了一夜。”
聂衡之如今是愈发的喜怒不定,心中积攒的怒气和怨气时不时地就要跑出来刺一刺人。
他不痛快,旁人也休想痛快。别人都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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