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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们不会到潞州,侯爷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以前仲北对季初这个世子夫人抱有尊敬,一开始她嫁入定国公府的时候,他还在主子面前替她说过好话。
可从她执意要和侯爷和离再到侯爷为了她落到如今的境地,仲北对季初的那一点点尊敬磨的一点不剩,甚至生出了怨恨。
季初已经心力交瘁,她被聂衡之紧紧拥着,一分都动弹不得,唯恐挪动了他,让血流的更多,根本也没有精神理会聂衡之周围人对自己的看法。
现在只是一个仲北,之后还会有聂茂之,还会有卫长意,都会责怪她吧。
她苦笑一声,聂衡之没有察觉。他依恋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小声地呼痛,可能是因为那么多人在这里,他没有哭也没有落泪,只是不住地在季初的耳边呼痛。
季初目光涣散,没有说话,聂衡之因为她重伤,但她此时此刻连一句安慰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聂衡之抱着她,发现有些不对,脸色慌张,连忙止住呼痛的话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季初,我没事,我一点都不痛,我不会死的。”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会痛的。”他期期艾艾地开口,凤眸深处藏着惶恐不安,害怕从女子的嘴中听到拒绝的话。
季初垂下眼眸,遮住了其中所有的情绪,没有吭声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她知道,等到了聂衡之清醒后,迎来的会是什么。她是个卑劣的人,欺骗了神智不清醒时候的他,然后还让他为自己受了重伤放走了沈听松……
别馆的大夫被拖着拽着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赶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在前院的聂茂之和卫长意。宴会已经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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