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也不准任何人发出声音。
聂衡之对着散落一床的衣衫枯坐了许久, 然后看到自己手腕绑着的白布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残留的记忆告诉他昨夜他又跑去了季初那里,即便季初有了心上人应了那人的求娶。
可是自嘲过后,紧接着他又看着一件件的衣衫入了神,这些都是季初曾经给他做的,每一件都是。
她曾经对自己,那么那么的好,如今就连处理伤口也只是想从他嘴中得到想要知道的事情……铺天盖地的难受席卷了聂衡之全身,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为何季初会变成这个模样,他更不敢想日后季初真的嫁给了沈听松后朝他灿然微笑的场景。
嫉妒疯狂地噬咬着他的身体。
“准备车马,你留下,告诉聂茂之,这些时日无论是谁都不准进入别馆。”沉默了几息后,他大步跨出了房门,神色漠然的可怕,瘦削的脸颊带着一股死气沉沉。
仲北刚刚反应过来,就见侯爷又开始折腾起自己的身体,明明伤势还未痊愈又要骑马离开。他也不去问侯爷要去何处,只用最快的速度让亲卫准备好伤药和一路上的行装。他明白侯爷的言下之意,他要离开潞州城又不能被人探知动向,所以让三爷伪装成他的身份直到他归来的那日。
大年初五,年节的气氛还十分浓郁,潞州城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人脸上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喜气。
而同时,一行数人骑马从城门而出,飞快地朝着江南的方向而去。
***
季初在聂衡之离开后一个人仔仔细细地清理了地板上面的血迹,次日又想起他手腕的伤势状若无意地派人稍稍打听了一下别馆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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