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真容并且承她一次人情,她好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埋在衣服里面的人依旧不为所动,季初又用手指戳戳他没有反应。
难不成是昏过去了?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季初想到这里眸光一急,伸手将盖在他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取下来。
这次总算有动静了,他奋力挣扎着不让季初将衣服拿走,又忍不住发出小声呜咽的声音,“你说,你不想,不想见到我。以后都不会再和我见面!”
所以他就暗中跑到她这里来又不让她发现?在她可能察觉后又用衣服将自己埋起来?季初气笑了,冷白的小脸绷着,不过语气还是很温和,“你身上有伤口,染到衣服上面,不好。”
她新制的云锦裙还有不少珍贵的布料,染上了血渍,就再不能穿了。
“这是我的衣袍,我知道是我的。”他继续呜咽,瓮声瓮气地就是不露脸。
闻言,季初定睛一看,果然覆在他身上的那件是曾经耗费她一个月功夫的红黑色鎏金长袍,静静开口,“衣袍是我做的,也不再是你的,我正打算送给别人。”
随着她话音落下,呜咽声大了一些,委屈断续的哭声涌入季初的耳中,绵延不绝。
聂衡之埋在衣服里面哭的昏天暗地,上下不接下气,他还记得以前的季初有多么爱他,她亲手为他制衣衫,在他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服侍他换衣服,哄着他用药,可是现在她不仅要另嫁他人,连他的衣服也要扔掉送给别人。
他好想她,想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贪婪地渴求,可他不能见她。那个疯子为了不让他来找她,用锁链锁住自己,还放了好多散发着脂粉味的女子,让他找不到季初在哪里让他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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