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地点出她的画风与当代某位大家一脉相承,又含笑拱手朝她行了一礼,尊称女郎,吓得那书生以为惹到了官家贵女,顾不得拿走画作掩面仓皇而逃。最后那书生的画作直接被沈听松卖了,得的银子拿给了季初……
季初羞赧不已,总觉得自己方才的话都被沈听松听到了,因为这种若无其事拉大旗作虎皮的招数自己是从他那里学到的。尤其她拉的旗子还是那个她避之不及的定北侯……
她的耳朵几乎红了个透,花费了两日才在沈听松那里打造的良好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她本想这辈子给沈听松留下和上辈子同样纯良的印象呢。
季初有些失神,也就忽略了堂伯父接下来说的话,等到她察觉到聚集在她身上众多的目光时才发现沈听松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一女不可许二家,鸳娘的父母去世后,我便是她家中长辈。方才沈贤侄上门求娶我家鸳娘,诚恳至极,我已经应下了。”堂伯父捋着胡须开口,震惊了包括胡夫人和施岐在内的一众人,就连季初自己,也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看向了眉眼疏落的男子。
沈听松上门向堂伯父提亲?这究竟是堂伯父想出来应对胡家人的计策还是沈听松主动为之?
“方才季娘子还言凡是娶她的男子终生不可纳二色,这位沈公子,她对我们胡家的提亲都是如此,你可要万万想清楚。”胡夫人不识得眼前的年轻郎君,于是猜想此人要么不是潞州人要么家境贫寒默默无名,厉声开口。
一是表明胡家不是轻易能得罪的身份;二是讽刺季初荒唐的不纳二色。
闻言,沈听松神色未变,自然而然地颔首,含笑看向季初,“余生有阿初相伴,还要别的女子作甚。”
话罢,他拿出一块环形的青色玉佩郑重地放在季初的面前,一如前世所言,“玉佩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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