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如常,薄唇甚至更显得猩红。
他阴涔涔地笑了,薄唇微勾,“是呀,我该认得他是谁,毕竟是我撕碎了你的画。”
他可以撕碎画,或许也可以除掉这个人。
只要他清楚了他的来历,对症下药就能拿捏住他的弱点,人人都有弱点。
看着聂衡之脸上的笑,一股寒意顺着季初的脊骨往上,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缓声道,“侯爷既然知道他的身份,日后便不要来这里了,也莫要与我相见。毕竟,惹人误会了总是不好。”
一字字都透着疏离和对陌生人的冷淡。
“我到潞州过来并不是为了你。”聂衡之心下的狼狈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他说着违心的话,绷着脸没有看季初,“我过来这里也只是要和你说一声袁兴的事情,你切莫误会了。”
好似方才那个执拗地站在画馆外面大半个时辰,只等着季初过来的男子不是他。
“那,袁兴的事我已经知晓,侯爷也该。”季初委婉地想请他离开,看了一眼大开的画馆门。
“本侯也该离去了。”出乎意料,聂衡之并未强留,他反而更急地起身,抓着画轴又看了季初两眼后,阔步离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就停下了,高大的身躯背着光,愈发气势冷沉,“潞州城也不是你表面上看见的那么安稳,季初,若有需要,你就来找我吧。”
上辈子女子就是死在了潞州城,聂衡之寻了那么久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她的死讯,他将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两日,出来后不能再听到潞州城的字眼,也从不敢到潞州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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