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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要开口反驳,目光忽而扫过被随意扔在一旁的朱袍顿了一下,这件衣服是她从前亲手做的,她清楚下摆的红色没有那么深,除非上面沾了血。
紧接着,埋首在她颈间的呼吸声突然轻了许多,季初神色复杂,眉眼间染上几分疲倦。
聂世子苦追不舍甚至冒着一双腿废掉的代价,也要让她留下,是她这些时日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她虚与委蛇的态度不够果断让他误解自己还对他有情?
这般纠缠,这般烦扰,她实在受够了!季初咬紧了下唇,默默地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让两人彻底了断。
她记得她和聂衡之成婚后的第七个月才圆了房,那时他应该是初次尝男-女之-欢,快的让季初羞涩地反应不过来就结束了。她现在尤记得眼高于顶的聂世子那不敢置信又恼怒交加的表情,那日后他硬是冷漠地一连数日都不愿看到季初,一句话也都不和她说。
季初深觉得如此下去不行,脸颊通红将母亲送给她压箱底的册子悄咪-咪地放到了聂衡之的桌案上。
后来,聂衡之就熟练掌握了各种花样,也乐此不疲地在床~笫之间折腾她。……那时他极其偏爱一种姿态,如同野兽~交~颈,季初觉得磨人不太想配合,他就振振有词地教导她身为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要对夫君温顺要想着绵延后嗣,那种姿态最有利于女子受孕。
他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季初看在眼中即便难忍也生生受了下来。
聂衡之说到孩子的时候只平淡地提了一句,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很亮,亮的惊人,季初应了他,他装作若无其事,转头就迫不及待地命人准备了许多孩童的衣物和配饰,仿佛他下一刻就能做父亲似的。
可惜,他曾心心念念的孩子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而他作为父亲,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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