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会被牵连,他们聂家也有可能被陛下猜忌。
那时他和季初成婚不过一年有余,真正亲密起来也只有数月,他原本也自以为一切是为了定国公府。可后来陛下依旧疑上了聂家,他扛着一年的压力从没想过休妻直到围场以命相搏……
“一朝天子一朝臣,岳父碰到了陛下的逆鳞本就活不了命。可比起给岳父扣上谋逆的罪名祸害到全族甚至……你的身上,静悄悄地病死是最好的结果。季初,你必须相信我。”聂衡之语气强装着镇定,可脸上慢慢染上了癫狂的意味。有强势的命令,还有隐隐的委屈。
他要女子的信任,从前他无论说些什么女子都会相信他。
见状,季初苍白的脸上怔忪呆愣,清亮的眼睛中浮起了一层白雾。她很想嗤笑很想大骂,但用了三年的时间揣摩聂衡之的表情,她知道男人这个时刻没有骗她。
他没有骗自己,父亲的死主因并不在他,他也没有做错。然而他没有资格委屈,因为季初借机发泄的不只是父亲的死一桩事情。
不过,他们已经和离了,那些被埋葬的记忆没有理由再提出来,无端地映着季初像个怨妇。
包括那个孩子那些伤人的话。
想明白这点,支撑她的那股怒火突然间就散了,一时间,季初心力俱疲。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该自不量力地拒绝定国公府的求亲,又或许她重生归来就该当机立断走的远远的,两不相干就该是她和聂衡之最好的结局。
季初一言不发,冷静下来垂眸向外走,父亲的死因已知晓,到此她该离开了。
然而她的反应在聂衡之的眼中却是另一番解释。
“你不信我。”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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