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透过窗洞四下一望, 屋里除了张父再没有第二个人, 案上榻上光秃秃的, 既没有书本信札,也没有笔墨纸砚, 竟是一丁点儿线索也找不出来。
所以大半夜的, 他一个三品的将官站桩似的站在灯底下发呆, 是为着什么事?贺兰浑隐在黑影里看了足有小半个时辰, 张父长叹一声吹灭了蜡烛,去床上睡下了。
贺兰浑候着巡夜人过去,一掠出了院墙。
虽然没发现什么要紧的东西,但能让这么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如此纠结,必定是件大事,假如他没猜错,假如张家真是通过徐敬联络上了李瀛,那么李瀛这次,图谋必不在小。
出来时二更鼓响,贺兰浑从墙角牵出五花马,指了个素来机灵的仆从:“你在这里盯着,有消息即刻到张家酒楼来找我!”
催马往北市奔去,深夜里坊市寂静,空旷的大街上只能听见清脆的马蹄声响,夜风冷嗖嗖地刮在脸上,贺兰浑突然拽紧了缰绳。
不对!宵禁的规矩是每个时辰都要将坊内巡查一遍,他已经走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连一个巡街的武侯都没碰见?
肌肉一下绷紧了,贺兰浑一手抓着缰绳催马向前,另一只手按在腰间剑柄上,警惕着四周的动静,片刻后,鼻端突然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熟悉气味——
焦糊味!
贺兰浑铮一声拔剑,顺着气味来的方向挥出,一声低低的嘶叫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突然浮现出一张没有躯干的脸,五官平直呆板,就像是孩童胡乱画的一样,边缘参差飘摇,又像一簇燃烧的黑色火焰。
这玩意儿又出现了!
贺兰浑握紧了剑,自从纪长清一剑斩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