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面的话了,他眼皮打架,直到深夜再次被熟悉的心绞痛醒。
这一次伴随而来的还有彻骨的寒意,一波接着一波,折磨着他的身心,他蜷缩起身子,难耐地发出呻/吟。
身上的冷汗足以把衣服浸湿,他转向墙壁,双目赤红地咬着虎口。
汩汩鲜血顺着掌沿滴落。
月明如水。
他想,那个小姑娘兴许是不会管他了,谁会为一个陌生人买药,悉心照顾呢。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耳畔的声音逐渐模糊又慢慢变得空灵,口齿间残余的铁锈味,痛感一阵阵地麻痹。
会死吗,是阎王爷来了吗,可是阎王爷为何……哭得稀里哗啦的。
一滴两滴三滴眼泪啪嗒打在他的眼睑上,那个小姑娘边哭边拽他的手,“你不要咬自己了。”
“但是太疼了。”他不懂自己那时为何要同她解释。
“不会疼了,我给你唱歌。”她的眼睛真漂亮,哭起来红红的水润润的,就是这眼泪怎么也掉不完,“你一定要撑过去,哥哥,你一定要撑过去。”
哥哥——沈序目中的猩红渐渐散去。
那个夜晚很难捱,可是她的歌声也真好听,糯糯的甜甜的,有的时候还咬字不清,笨手笨脚地拍拍嘴巴重新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