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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最是脆弱,抓着谁就是最在意谁,一个个揶揄的眼神投过来,俞静宜羞愤欲绝,这会儿听了这话,气恼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饶是卫衡这个皮糙肉厚的汉子,面子也有点挂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色:“辛苦娘子了。”
俞静宜:“……”
卫衡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盒,口吻中满是愧疚:“既是我犯下的错,就让我将功补过给娘子涂药吧。”
他打开药盒,眉眼低垂,托起俞静宜的手腕,撸开袖子,用修长的手指沾着绿色的药膏均匀地涂在红痕处。
这般从容的做派与真夫妻又有何区别,俞静宜有些抗拒,可卫衡只是“心无旁骛”地弥补过失,反倒显得她想法太多。
抬眼看去,一旁的青荟眼神暧昧,不用想就知道,回头就能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爹娘,有始有终嘛。
忍了。
……
早膳后,俞静宜照例来到药房配药,酿酒。
又不是病入膏肓,不能刚醒来就躺回去,卫衡默默地跟在后头,不多言不多语,大有“反正我出不去,娘子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意味。
俞静宜想了想,让他去端来一盆清水,待两人净过手之后,拿出一张手抄的方子递给他,教他一起泡制药材。
卫衡是将门虎子,虽说现在不打仗了,总不会抢他们家卖酒的生意,只要瞒住郭家的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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