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坛。”
“表姑身子不舒服,就多呆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做准备。”俞静宜功成身退,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待轮椅走远,郭芳蕊上前将大门一关,客堂里的气氛瞬间一变。
青楼的生意再好,只能关起门来自己偷着乐。如果对旁人说自家有一门开青楼的亲戚,做得大,做得好,远近闻名,一准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俞静宜年纪小,想法单纯,又一直拘在家里,见识也少,不曾了解过那等腌臢的地方。
俞家夫妇听到自家女儿天真地说什么姑娘个顶个貌美如花,日日宾客满堂,强忍着才没有发作。
孔迎蓉看着平日里老实巴交,好脾气的夫妻两人突然冷下脸,心里有些发怵,讪讪道:“表哥,表嫂。”
俞景山开门见山:“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孔迎蓉心头一喜,正想说几句场面话,人嘛,不管做什么生意,赚钱最重要。
却听俞景山又补了一句:“酒单做不做都行,往后就少来往吧。”
别人做什么他管不着,况且青楼也是官府批准的行当,但两家人本就沾亲带故,若是走动频繁,会连累自家女眷在外抬不起头来,需得划清界限。
闻言,孔迎蓉如遭雷击,知府家的后院她都能畅通无阻,自家表哥却对她下了逐客令。
她那副高高在上,端庄大方的面孔第一次在人前出现了扭曲。
郭芳蕊复又将房门打开,无声地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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