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教什么。
阮跃进一直觉得自己学得很好。
直到今天。
他看着阮溪, 看着她轻轻松松踩动踏板做出来的衣裳, 看着那衣裳上面连根毛糙的线头都看不到,所有的线脚和布料边缘的距离都跟量过似的,规整完美。
他站着没有动, 连嘴巴也没有用。
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不替他难堪的, 只觉得这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 就算地上没有老鼠洞,那也得拿锤子敲个缝钻进去,这辈子再也不出来了。
他妈妈孙小慧在生产队干活,跟人吹了半年的牛,吹他有多厉害了不得,每每吹他手缝纫机踩得好的时候,还要顺便踩阮溪一把,说她只会卖乖拍马屁。
现在好了, 牛皮吹太大,撑不住爆炸了。
还是在大家的期待中, 当着这些人的面爆炸的。
并且还让他一直瞧不上的阮溪用近乎完美的手艺抽得脸蛋啪啪响。
你就说,尴尬不尴尬?!
旁边有人尴尬到忍不住清嗓子。
阮溪看阮跃进站着不说话, 只抱着布片的手指越捏越紧, 捏到指节都泛白, 于是她把做好的外套放到缝纫机上,起身去拿针线包。
拿了针线包过来坐下,她挑出大小适合的针,在针眼上穿上线,然后拿起做好的外套开始用针线锁扣眼。扣眼锁好还得钉扣子。
她一边动作熟练且好看地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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