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画下来的必要,周清闲听了她的话,却是一改他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面色严肃:“谁说的?我家娘子好看着呢,只是别人都是睁眼瞎,看不到罢了。”
文鸳便也逐渐习惯了,周清闲拿自己入画。
如此过了数日,文鸳的肚子开始沉了,这一日,她终于收到了远在淮城的周清闲寄回来的书信,他在信上说,自己一切都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等回家了还能给她作画。
听人给自己念着书信,文鸳脑海里迅速浮现出周清闲说话时不着四六的神态,忍不住笑出声来,托送信人再给自己回一封信过去,说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让他给孩子取名。
过了不久,便又收到一封回信,里面是周清闲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的两个名字,还有对于文鸳的思念。
他这人平时最是娇气了,干一点活都是叽叽歪歪要人哄着的,现在上了战场,却是没什么抱怨撒娇的话了,大抵也是怕文鸳担心的缘故。
文鸳又如何不知道他的用心,只能也尽量在信中表现出轻松的情态。
如此胆颤心惊数月,周清闲那边还没有传回噩耗,文鸳却是先收到了另一个噩耗。
周老头去木料商人的仓库中挑选合适雕刻的木料时,被没有堆放好的木料砸中,当场血流不止,被砸死了。
文鸳没想到,上午还和自己讨论着午饭吃些什么的周老头,竟然就这么没了。
她强忍着身体不适,前往仓库中,带人收敛了周老头的尸体,一步步操办完了周老头的丧事。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周清闲提起这件事,自己明明答应过他,会照顾好周家,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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