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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落落的男朋友吧。”纪城誉说话温和客气:“我是她爸爸。”
如何说林清川的温和是面具,撕开薄薄一层,是掩盖不住的盛气凌人,那眼前的人,完全不会叫人觉出半分不适,待人平等。
说出的话也委婉客气,绕了很多个弯弯绕绕,最终都是一个意思。
“落落这孩子从小就心软,心性单纯没见过社会,我们做父母的,自然得为她打算好。”
“她要出国留学了,过段就走,我和落落妈妈都觉得,你们不太合适,这孩子也不知道几年能回来,就别让她耽误你了。”
……
面对林清川,周司惟可以不在乎,可是那是她的父亲,话里话外,都是说心疼女儿,让他放手。
纪城誉说,不想让她耽误他。
其实真正的意思,该是他耽误了她。
他的奢求,终究只是奢求。
周司惟指腹按在食指冰凉的戒指上,那下面着,覆盖着从不示人的刺青。
横l,缠成一圈黑色痕迹,包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