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铺垫的直接发问, 即便纪筝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 也被问得手上力道骤然收紧。
她避开周司惟的视线,小声:“嗯。”
雨声如注,穿过玻璃到车内被弱化成一种封闭又安谧的沙沙声。
周司惟盯着她躲闪的目光,发红的耳垂,像一只小兔子快把自己刨进地里,不由得好笑:“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纪筝还是不敢直视他。
“那你抬头看我。”
纪筝咬了一下唇,慢慢掀起眼尾,用余光去瞄右侧的人。
车灯晦暗,窗外霓虹穿过雨雾,照亮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纪筝气一馁,松开牙齿,揪了两下裤子上的毛线,看了他一眼之后嘟囔说:“我心虚什么,要心虚也该是你心虚。”
“嗯,”他说:“说得对。”
听到肯定,纪筝抬起头,吞了下口水,手指绞在一起,声音小的像蚊子:“而且,你得对我负责。”
“?”
司机大叔显然也听见了,眼睛一动,目光看向后视镜里的俩人。
周司惟一时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偏差,让这姑娘说出负责两个字。
看他陷入沉思的样子,纪筝瞪大眼睛,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你该不会都忘了你干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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